卧龙小说网> 同人衍生> 就在那年穿越次元> 第六章 狂亂的盛宴

第六章 狂亂的盛宴

第六章 狂亂的盛宴

電光石火之間,李定名手中匕首沒有刺到琴柯,而琴柯人也不在李定名的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穿深藍色鎧甲、戴著頭盔的西洋騎士接下了這麼一刺,然而那匕首無法刺穿盔甲,這名藍甲騎士也只是歪著頭看著李定名。

「好在神社前施展的傳送咒文還有用…琴柯小姐,這樣魯莽可不行啊?」阿夜笑了笑,琴柯在千鈞一髮之際被阿夜原先就設置在眾人腳下的傳送陣給救了,在被偷襲的那瞬間就被傳送到了那月和阿夜所站的屋頂上,而且阿夜還順勢將蘭斯洛特給送了過去,變成奇襲。

「黑教團,他們之所以在這時候突襲我們,是因為前方不遠處似乎有我們失散的隊員,我剛剛也感應到了就在這個方向沒多遠的地方,你們先去護衛他們!」

那月手一揮,亞蓮、拉比、林克三人立刻被傳送離開。

「嘖…為什麼每次偷襲都沒成功,那你們就全部倒在這裡吧! 散佈各處的獸骨!動者是風,靜者為天。長槍互擊的聲音響徹虛城!雷吼急急如律令!」

李定名詠唱之際,從懷中拉出一疊符紙對著屋頂,巨大的光束從中噴發而出,將那月等人逼下屋頂。

「小子!別太囂張啊!」庫丘林提起槍,一個突進就來到了李定名身邊,但是溫琳靜卻也搶到庫丘林面前,揮舞手中的長棍將庫丘林逼開。

兩人手中的長兵器攪和在一起,你來我往、左遮右擋,庫丘林猛烈的長槍突刺,也都被溫琳靜一一擋下並且回敬了不少招,而兩人憨鬥間,無銘拉起弓,對著李定名射了兩箭,李定名沒有強擋,只是翻個身迴避左右射來的箭和蘭斯洛特的斬擊,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往無銘臉上扔,但是距離過遠,匕首似乎只會射到無銘面前的地磚上。

「距離…足了。」李定名再次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是在無銘旁邊的屋頂上,雙手合十。

「五行變換,金剛地刺!」和剛剛溫琳靜與清姬戰鬥時的狀況一樣,土刺變成了鐵刺,一圈圈的將無銘給包圍了起來。

「這種東西…」無銘收起手中弓,投影出他的兩把愛刀,一個迴圈,鐵刺全斷。

「所以…你沒注意到小刀?」李定名躲避著蘭斯洛特攻擊的同時,用戲謔的語氣問著無銘。

「你說什麼?」無銘低下頭,只見剛剛他丟出的那把小刀,正插在自己眼前的地磚,李定名的話似乎暗示了什麼,無銘沒有多想,只是一個翻身往後急退。

「你這毫無章法的劍術也可以收一收了。」

李定名一個回身,閃過蘭斯洛特一計劈砍,利用空檔竄到了藍盔甲武士胸前,一手貼著胸鎧,全身黑色的咒力激烈的湧出身體外而顯現。

「崩掌。」

輕描淡寫,蘭斯洛特包含鎧甲被從一處釋放開來的黑色咒力給彈飛到空中後,碎裂成無數的薄片掉落下來,阿夜臉色一白立刻吐了一口血。

「阿夜!」

「我沒事…契約也沒有毀損,只是蘭斯洛特暫時出不來了…」

阿夜腿一軟,那月立刻上前拉住她的身體,但就這麼一瞬間,李定名看見了空檔,一個禹步就來到了那月面前。

「對不起了!」李定名夾帶著狂暴咒力的一拳,直直地朝那月側腹揮去!

(這距離…穩!)李定名這一拳若是打在那月身上,估計這場戰鬥那月等人就是全盤皆輸的下場吧?無銘雖然已經放箭,但是距離卻來不及,阿夜瞪大著眼睛想出聲,但她也知道說什麼都來不急了,那麼…那月是怎麼想的呢?

「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吧?反正也不會有下一次了。」那月笑著抬起頭看著李定名,李定名什麼都沒有明白,就直直的飛了出去,直接撞在街道上的牆壁,將牆壁給撞垮。

而無銘的箭也只是略過那月面前,飛向暗紅的天空後爆炸,阿夜也回過神,不過這次她不急著開口了。

「可惡…不可視的衝擊波?到底…嗯?」李定名掙扎著從瓦礫堆中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綁有數條鎖鏈。

(咒力…無法使用!?)

「妳…對我做了什麼?」李定名看了一眼那月,伸手想脫離鎖鏈的纏繞,那月手一揮,鎖鏈纏繞得更緊了。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想一下…你在這裡目的是什麼?這裡是哪裡?」

「妳再說什麼?當然是…嗯?原來如此嗎…」他沉吟了一聲,像是懂了。

李定名身上的狂亂咒力在被綁上鎖鏈的那時刻開始算起就不斷被削弱,等到李定名腦子完全清醒後便了解自己的狀況了。

「原來我也**控了嗎…雖然不知道妳是怎麼解術的,不過很感謝妳沒再讓我繼續失態。」李定名站起身,但他似乎不想掙脫鎖鏈了。

「清醒了嗎?你剛剛可是抱含猛烈的殺意,想將我一拳打飛出去喔?」那月笑著,將已經好轉的阿夜扶正,她沒再搭理李定名,而是看著和庫丘林交手的溫琳靜,兩人激烈的纏鬥依然不分勝負。

李定名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有些尷尬的笑著。

「對了…我這外地人也沒什麼好問得,就你現在所知,這裡是哪裡?你們身上的術又該怎麼解?操控你們的人是誰?問題不多,回答完整就好。」那月轉頭回來,似乎又改變了心意,正好有人可以問點情報的狀況下,她不想浪費這機會。

「就目前我所知的,我一定說出口吧。」李定名走到走道上看著在不遠處仍在戰鬥中的溫琳靜。

「目前我們應該在八呎鏡名為”鏡照”能力所封印的世界,要脫離這裡很簡單,打倒在這裡的施術者,也正好對應到妳的第三問…」李定名撇了撇旁邊的溫琳靜。

「施術者就是現在操控我們狂亂的人,沒意外就是最後和小翼留下來比拚咒力的溫家大姊溫巧筠吧,打倒她就可以暫時解除這裏所有人的狂亂了。」

「喔?在狂亂狀態下你們還可以有這麼多情報?真是幫大忙了。」那月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

「這的確是我們家族內部的問題,我代替他們…表示抱歉,但也請見諒…因為我們身上有著暫時無法解除的”詛咒”….」

「警戒令…是吧?姑且還聽過解釋了呢,那麼這狂亂咒術的最根本來源,是誰呢?」

「這點我也還無法理解,原理和警戒令一樣,不過就從你們帶著小翼回來開始,很多事情都很不合理。」李定名搖搖頭。

「你剛剛說的是"所有人”的方式…那單獨一人呢?」那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著。

「簡單來說,耗盡身上的咒力就會中斷狂亂咒力的影響,我現在之所以清醒,是因為自身咒力莫名被限制住的關係…難道說是這條鎖鏈?」李定名驚訝的看著身上那幾條正散發出淡淡紫光的鎖鍊。

「接下來還有一個人要解決呢…」那月飛身一跳,走向庫丘林和溫琳靜,她沒有回答李定名的疑問。

「只要耗盡咒力或是限制吧?那這還不簡單嗎?」那月笑著打開扇子,她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漣漪,出現了無數的鎖鏈如靈巧的細蛇般飛向正在戰鬥中的兩人。

「等等等?!這樣我不也是拖下水了嗎?」庫丘林連忙架開長棍,長槍用力插在地上一蹬跳離那月鎖鏈的直線範圍,而不躲不閃的就只剩溫琳靜了。

而溫琳靜抽出符紙開始詠唱,她沒有選擇捨棄詠唱咒文,而是迅速的念完。

「散佈各處的獸骨!動者是風,靜者為天。長槍互擊的聲音響徹虛城!雷吼急急如律令!」

巨大的黃色光束從符紙中噴發而出,在直線上的光束目標就是吞沒那月,只不過那月根本不在意。

「所以說,妳現在正處於狂亂中,除了破壞和攻擊外,沒有其它想法是嗎?」

那月撐著傘,嬌小的身影穿過了虛空來到了溫琳靜身邊,而攻擊尚未中斷的溫琳靜瞪大著眼睛看著那月出現在身邊,卻來不及反應。

「就請妳先冷靜下來吧?」

那月揮揮手,無數的鎖鏈從溫琳靜腳底下竄出,將她給牢牢地綁緊,不過雷吼仍然噴向了仍站在不遠處、直線上的無銘和李定名。

「唔!」不過千鈞一髮之際,無銘和李定名就被阿夜傳上了屋頂,因此得救。

「好啦?這樣就解決了,我們趕快去和黑教團的那些人會合。」

那月看著屋頂上的琴柯等人,一臉輕鬆地說著。

「早不出手挽不出手,一出手又那麼快解決…」阿夜有些抱怨的跳回地面上,其他人也一一跳下屋頂,無銘將剛剛插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拔起,還給正被綑綁中的李定名。

「這是你剛剛讓我注意的匕首,說實在的我沒感受到這把匕首哪裡有問題?」

無銘一臉疑惑地問著,因為他可以解析刀劍類武器的材質,但這把小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當然,因為那招本來就是騙你的。」李定名艱難的用詭異姿勢取回自己的小刀後放在腰側的匕首鞘裡。

「什麼?」無銘有些詫異,他沒有料到那招注意匕首,竟然只是虛招?

「別難受,陰陽師除了要博學外,必要時還需要撒一點小謊。」李定名笑著,前方那月等人正在等著他們,他用頭比個方向,讓無銘一起跟上。

「啊啊,我竟然被小小的花招給迷惑了,真讓人不爽…」

「千萬別這麼想,陰陽師可是很多變的,像我和你說那是虛招,但在你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我就算剛剛直接這樣說,你會信嗎?你不會提防嗎?」李定名笑著,他沒說的,是五行轉換這種事,剛剛那把小刀既可以是虛招,也可以是真真切切的陷阱、殺招。

「話雖如此,我認為自己被輕易騙倒這件事,感到有些不自然。」

無銘說的這話可不是推託,李定名心裡也很清楚,那是因為李定名再說那句話時,字句中都夾帶了言靈。

「這個,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意見,接下來再遇到我們家的人,除了準備好進攻策略外,還有小心他們的一舉一動。」

李定名這段話說得非常有力,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確,但是在聽的無銘卻能感受到他的本意。

「我們或許交手過幾次吧?雖然是在混亂中,但那場戰鬥只讓我覺得你們對於團體戰相當熟悉,卻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個人戰也是相當厲害。」

李定名笑了笑沒說什麼,他們和回復神智後就變成自然熟的溫琳靜,她正滔滔不絕地講自己的糗事,例如剛剛如何逃脫清姬之類的。

「不知道趕過去的黑教團成員們怎麼樣了,我們也加緊步伐!」

那月手一揮,巨大的傳送魔法陣在地面上展開,所有人都踏了進去,包含仍限制行動中的李定名和溫琳靜。

「等等如果是出現戰鬥場面,就各自保護好自己吧。」

那月才一說完傳送就結束了,在多數人還來不及反應的狀況下,突然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無數的光束、激光穿過他們身邊,原來那月等人傳送到了激戰區的正中間。

不過除了無銘等人在閃躲外,那月和阿夜到是氣定神閒的站在中央觀看情勢,畢竟不管是哪一方,都沒有任何一道攻擊會打中她們,被她們各自強力的無形護罩將攻擊排除在外。

「看!他們在那裡!」琴柯一個閃身,竄到那月的背後,琴柯所說的方向正站著一群人,是護衛著一姬等人的Ar小隊和琴柯的朋友姊妹們。

「阿夜我們先退到她們那,其他人先組織攻擊,看起來對方不只一兩人,這次的攻擊相當猛烈呢。」

那月回頭看清楚了周圍方向,毫不遲疑再次將戰場中間的人一次帶到失散一陣子的家人身旁。

「大家!都沒事吧!?」琴柯上前抱住一姬和智花,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那月等人嚇了一跳,不過琴柯的心情表現更是嚇了其他人一跳,這裡並不是說什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超感人場景,單純是因為小小隻的琴柯的一個擁抱,讓還在迷茫中的一姬和智花嚇到了。

「唔哇!琴柯姊!」一姬反應過來後也輕輕的抱住了琴柯姊。

「大家…都沒事啊?」一姬看到那月等人也都毫髮無傷,臉上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抱歉打斷你們家人重逢!但我們這裡不太妙啊!?」迪亞娜在前方的一塊廢墟後面喊著,對面的咒符、陰陽術的光束比起魔力充填的迪亞娜、迪艾奇等人都快,掩體幾乎都沒有什麼作用,她們要不斷換位置才能進行攻擊。

「Archer,看的見對方的站位嗎?」那月指了指前方因互相攻擊產生的煙霧區對面。

「什麼看不看的見…她們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啊?」無銘皺了皺眉,煙霧對他的千里眼來說沒有意義,但對方也沒有遮遮掩掩,幾乎是大大方方的站在場上和她們對射。

「能干擾她們嗎?」

「我試試。」無銘搭起弓,手搭投影箭,不需要長時間瞄準只是搭弓便射,充滿魔力的飛矢準確地穿過煙幕,一條紅線貫穿戰場,目標直指現在正在和迪亞娜等人對射的那三人。

不過效果幾乎等於零,一瞬間白光閃耀全場,連場上的煙幕都被白光吹散,無銘在強光中勉強看見了,他的箭矢被一個人徒手接了下來,並在爆炸前就被他手中突然乍現的白光給抵消了爆炸。

「似乎效果不彰呢?怎麼辦?要我加強進攻節奏嗎?」無銘再度搭上弓矢,周圍的魔力正在慢慢提升,可以感受得出他的下一箭將會不同凡響。

「把你的體力留在後面吧。」阿夜搖搖頭,代替那月回答了他,畢竟後續還會有多少戰鬥還不清楚,若是此時就用盡全力,後繼無力也會來的很快。

周圍的對射還在持續著,魔力砲在這場戰鬥中也沒有起到作用,這大概也是迪亞娜等人所料不及的情況,更別談只能射子彈的M4小組了,她們只能待在後方被亞斯塔露蒂的”薔薇指尖”給保護著。

「現在的情勢,其實連我都覺得太過混亂了…」那月喃喃自語,前途太過混亂,她一時竟也拿不出主意。

「那麼,就要由我這種前鋒出去打亂陣型了?」庫丘林豪氣抬起自己的長槍,全身散發著迫不及待的氣息。

「你這麼做不過又是自殺的一種表現罷了,我可不想拿著你的骨灰去找你師父。」

「別說”又”啊?妳怎麼說的好像我一直在自殺一樣?」

面對阿夜的不信任,庫丘林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難道不是嗎?你哪一次在衝鋒中起到作用?」阿夜笑著在補了庫丘林一槍,庫丘林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予理會,畢竟這次的行動中,他的表現並不亮眼。

「你們兩個別吵了。」那月正因為周遭太吵雜到煩躁,但就在阻止爭吵的同時,對面的攻擊卻在這瞬間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的吶喊和碰撞聲。

「發生了什麼事…?」無銘透過煙霧中,看見的是一人一猴一不明物體的組合出現在煙霧對面和剛剛襲擊他們的人展開激戰。

「那幾位應該是曹將軍的同伴吧?」琴柯雖然與對方不熟,但也有在當年大混戰時期見過幾次面。

「正好他們阻止了對方進攻,剛剛說要衝鋒的,現在可以該過去助陣了,保證不死,阿夜下交給妳了。」

「了解。」

那月轉過身,剩下的指揮權留給了阿夜,阿夜走向前查看著逐漸明朗的戰場,現在雙方正在進行白刃戰,估計襲擊對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這裡就是主隊。

「庫丘林、無銘,就請你們去接應那幾位吧,從襲擊後這麼久還沒分出勝負來判斷,他們應該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阿夜暗自嘆了一口氣,她可不記得當年在玄神島上被關押在監獄結界裡,有這麼難對付的”人類”,面對不同世界的這群人,她也沒有想過情勢會這麼不利。

「那麼…就讓我一雪妳所說的沒有作用吧…記住了仙都木阿夜,激怒槍兵的後果只能自負了。」

庫丘林的眼神比起認真,更稱得上是些許的憤怒,他提著槍稍稍擺了個架式,就以驚人的速度衝了出去。

「別在意,他只是不認輸而已。」無銘雙手一攤,笑著看像阿夜。

「你也少說兩句,我不過是故意激他,他就這麼容易踩進坑,我想也沒有幾個這麼直蠢的槍兵了。」

「說到這個…大戰時期我並不認識妳,也沒見過妳所屬的團隊出現,如果今天庫丘林忍不住對妳開了寶具,妳有辦法全身而退嗎?」無銘投影出自己熟悉的雙刀準備跟上庫丘林的腳步。

「這個自然」阿夜自信的笑著「那月都躲的掉,我怎麼可能會躲不掉呢?你們要知道,魔女…可是很可怕的。」

無銘微微一愣,庫丘林的必殺被那位身形更為嬌小的魔女躲掉過?

「我就先不問緣由好了,這背後感覺有段我不知道的故事呢。」

「你就安心的上吧,以後如果有時間你在看看有沒有機會知道這件事。」

阿夜笑著,有些交代不清楚的事,是發生在次元裂縫尚未統合前的那些紛爭上,不過在這節骨眼上,知道這些事也沒有什麼用。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另一位魔女南宮那月,正在問著被她鎖住的溫琳靜和李定名。

「對面的那三人,是你們家的人吧?」那月指指後面那片激戰區問著,李定名早在剛入場時就知道對面是誰了,儘管咒力被限制,但是感知的能力並不會受限,他很清楚的點點頭。

「當然,他們可是我們家族裡”本家”的菁英們啊。」

當然李定名這話有所貶低自己分家的地位,不過在土御門的分屬中,住在本家裡的幾乎都被列入”本家”,因為在現代中這些比較不考究血脈問題。

不過有一支血脈是例外,安倍晴明也沒有交代的例外,李定名等人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這還沒有發生的潛在問題。

「既然知道了那就替我們介紹一下吧?這可是重要的資訊啊」那月看了一眼李定名,突然想到什麼事般,露出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該不會…不想回答吧?」

「呵呵,沒這回事,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瞞什麼,畢竟這次事件…我們這一邊的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在,不過迫於無奈才產生了這場戰鬥,能幫助到你們的情報,能給多少當然就給多少。」

李定名說的理所當然,但是這當中有一點疑問在,那月自然沒有漏掉這一點,那就是他說的話當中,”有多少是真話”、”有多少是假話”?

「那我就斷章取義的聽,這樣沒意見吧?」

「當然,想吸收多少資訊,本來就是你們的權利,真假當然不必說,”真”的絕對多過”猜”的。」

李定名的笑容也隱藏了一點其他的意思在。

「也就是說,你們彼此之間也是有不知道的事情,對吧?」

「沒錯,也應該說…這才是正常的吧?」他稍稍的苦笑了一下。

「了解,你就直說吧,我們聽著。」那月點點頭,她有一瞬間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土御門家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黑暗面,又或者有多少”不可說”,打從一開始看了有關溫翼的報告書後就多少明白了。

檯面上、檯面下、檯面之下,三者之間的差距,並不是眾人所了解的一面之差,而是深不可測的差距。

「那就先從…男的開始說起吧,男的叫溫天定以戰鬥位置做介紹的話,他是中遠程距離的進攻手,陰陽術中屬木,但比起自己所屬,他更喜歡使用相剋和對應的五行術;兩位女性則是姊妹溫志玲、溫素玲,我對她們比較不熟悉,大致上只知道兩人五行都通,陰陽術的概論也都通的優等生,雖然我們家勘稱都相當熟悉陰陽術,不過記載陰陽術理論的書除了帝國陰陽術全記,還有其他更鮮少人知的古書和新典,完全熟記大概是不可能的,而這也是兩姊妹最厲害的地方,她們對這些書的內容無所不知。」李定名苦笑了一下。

「或許你們認為僅僅只是知道並不可怕,但是在陰陽術中,光是知道就足以改變許多”現實”,而古今通曉就更不得了,因天時而改、因地利而變、因人和而整合,陰陽術衍生至今,並不簡單。」

溫琳靜面色凝重,聽了這番話的那月眉頭也深鎖了起來。

「你們不是還有什麼二十四神將嗎?比起他們又當如何?」

「我們不列入神將的選拔儀式,因此不會有強度的比較,但是神將裡也的確有實力超過我們的人,硬是要比上強度,當然是神將們強一些。」

溫琳靜說著,臉上有些許為難,並不是這情報有多難說出口,而是這情報裡參雜了一點她的猜測。

不過那月等人並不在意這話的真偽,因為目前必須解決的,是眼前的這三人。

「那麼該說的說完了嗎?」那月轉過身看向戰場,那邊的戰鬥正酣,然而人數雖然佔盡優勢,卻沒有打出優勢。

「那個!我記得…妳是小翼在另一個家的”姊姊”對吧?」溫琳靜喊住了那月,那月再次轉過身,看著被鎖鍊綁住的溫琳靜。

「有什麼不滿嗎?」那月居高臨下的看著溫琳靜,雖然語氣中沒有那麼自傲,但是她給別人的氣勢,就是如此。

「不…不是的,我想小翼大概沒有和妳提起過他對陰陽術的心得吧?大概一次都沒有展現過…對嗎?」

「忘了嗎?和妳們戰鬥時已經見過了不是嗎?」

「不,不對…那都只是表象而已,對我們來說…那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的陰陽術…各位大概能通過狂化來認識到一點吧。」

那月眉頭一皺,手一揮用扇子抵住溫琳靜的下巴。

「我們到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現在連個像樣的情報都不給明確一點,你們真的是阿翼的家人嗎?連阿翼的一點直率都沒有?」

溫琳靜沒說什麼,只是撇過頭離開扇子,臉上的表情變的無奈。

「哼。」那月沒有繼續壓迫溫琳靜而是選擇轉身離開,對於不想說的事,不管在怎麼逼都沒有用。

「那月姊…溫翼哥沒事嗎?」智花在一旁問著,從那有些發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她在害怕,那月微微笑著,輕輕摸著智花的頭安撫她的情緒。

「沒事的,說不准他已經和其他人會合了,所以不用擔心,姊姊會帶你找到他的。」

那月說完,將智花輕輕推給一姬。

「有亞斯塔露蒂在,大家應該不用怕受到波及,不過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好嗎?」

向一姬囑咐完後,那月準備走回戰場,琴柯也跟在一旁。

戰鬥還在激烈進行中…

「啊啊,這個人…」北落師門擺起架式,雙拳不由自主的收緊,他的眼前站著一位身穿深黑色陰陽師裝束留著一頭黑色長髮的男性,臉上掛著一副細框眼鏡,臉部有著些許滄桑的皺紋感,那身裝束是在安倍時代稱為”狩衣”的常規裝束,比起溫翼等人身上穿的現代版全黑色特製緊身衣比起來,樸素了許多。

那北落是在驚嘆什麼呢?實際上從剛剛開始,這名看似沒有什麼近身能力的男子,由遠到近都始終壓制著北落師門和他的守護靈-石靈明。

「吶石靈明,有沒有辦法封住他的行動。」

「你有什麼法子嗎?」石靈明舉起盤龍棒,也擺好了架式,面對比一般民宅還高出幾許的石靈明,戴眼鏡的長髮男子卻不為所動。

「我想做個石棺壓制他,不然就只能用”那招”來解決了,不過…可別殺了他喔?」北落師門淺淺一笑,全身的靈力正不斷湧現,石靈明哼了一聲,立刻揮舞著長棒撲上前去。

「一前一後的戰術用不膩嗎?」

面對石靈明凶狠的長棒,戴眼鏡的男人絲毫不畏懼,巨大的棍揮舞的在快在凶狠都完全掃不到男人的一絲一毫,並不是是石靈明打得不夠準,而是這男人的走位。

北落師門則在後方靜靜的看著,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不管這時機是好是壞,他等待的…僅僅是一個時機。

「你們…是剛剛在神社最後進場的後援隊伍吧?是說我們又見面啦?石猴子的主人?」

發出些許輕浮聲音的主人就站在北落師門背後,北落一轉頭就看見了兩位熟悉的身影。

「哦,原來是藍緊身衣騎士啊?你和無銘來的正好,有事情要讓你們做呢。」

北落熟悉的對庫丘林打了聲招呼。

「喂,說過別再叫我什麼”緊身衣騎士”了吧?我是叫庫丘林啊!」

「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無銘無視了庫丘林的不滿和牢騷,直接詢問了北落師門的請求。

「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的厲害,在神社混戰中他似乎沒有直接出手過所以沒察覺到,這傢伙…似乎有認真起來的感覺。」

北落師門正講到這,就看見石靈明的長棍正面敲在長髮眼鏡男的面前,但是眼鏡男沒有大幅度的躲開,只是往後退了一步,面對飛散開來而彈到身上的石屑,他看都不看一眼。

「就是要這種機會!」北落師門沒來的急回答無銘的問題,雙手立刻操控土石在長髮眼鏡男的背後建起一座ㄇ字型的土牆,在那瞬間男子腳底下的土石也綑綁住了他的雙腳。

「無銘分住他的雙手!庫丘林跟上!」

無銘不搭話,舉起弓便射出了數箭,每一箭預計射的位置,都是手和腳的部位,而庫丘林突進的速度也很驚人,在箭矢到達前他已經來到男人面前,舉起長槍抵著他的左胸。

「小哥…不可以動。」

語音剛落,箭矢也已到達,男子雙手雙腳都被箭矢夾住給固定在牆上,以兩支箭夾住手腳的方式。

「哎呀,無銘還是射的那麼準、緊身衣也還是跑得很快啊。」

北落師門笑著拍拍手,和無銘一起走了過來。

「喂…怎麼好像省略了太多字啊?你剛明明好好說出我的名字啦…?」庫丘林一臉無奈。

三人仔細打量了這個男人,但是他似乎並不著急,還顯得有些輕鬆與無奈。

「這樣困住就行了嗎?你們說有方法解除他們這樣的狀態?」

無銘向北落師門解釋了南宮那月的鎖鏈和現在的情勢,北落師門理解的點點頭,就在長髮男子的外圈做了一層厚厚的土石,只將他的頭給露出來。

「那麼石靈明就麻煩你啦,幫忙把他抬去隊伍那,我還要去支援夏玲呢。」

北落師門揮揮手準備離開,也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解決了一個人時,被困住的男子說話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認為困住我了呢?尤其是這些石頭…」

北落師門立刻轉頭,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男子的笑容正在擴大。

「木,破土而出。」

石頭應聲炸裂,無數的樹根從石塊中竄出,就如同無限伸長一般,連帶石靈明都被樹根捆住。

「我啊,沒有抓到過魔神仔,畢竟…被我看到的魑魅魍魎,都會死。」

男子悄然落地,巨大的樹根就在他背後的空地生長著,將石靈明一圈又一圈的捆住,就像結了果實的樹一樣,石靈明被這突然生長出的蒼天巨樹給吊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可惡…你!」北落伸出手揮出石頭凝聚而成的石拳,由於剛剛男子都沒有特別移動過,他和北落等人的距離相當的近,這石拳在一般人眼中幾乎是躲不掉的。

「所以說,沒有腦袋的人真可怕。」

石拳在抵達男子面前時,已經化成粉末,北落師門收不住自身的拳勁,一拳往男子面門揍去,不過男子只是伸出手穩穩地接下這一拳。

「記清楚了,我是溫家排行第四的人,也是溫翼的堂哥…溫天定,遇到我算你們倒楣,因為你們會對我束手無策。」

他一用勁推開北落,雙手再往外一翻,左右手各抖出了五張符紙,此時此刻他的全身正被濃密黑霧所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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